第52章 結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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域海純白的世界裏，小雲樞臉蛋發紅，他認真地望著蕭諭，好半天才想明白剛剛的話，小心地問蕭諭，“那你可以抱抱我嗎？像有爸爸的小朋友那樣。”
小孩天真的要求如同尖刺紮進蕭諭心裏，他從來沒有想過如果他有了孩子會怎麽樣，也沒有註意當爸爸的男人是怎麽抱孩子的。
但這一切他仿佛無師自通，掐著小雲樞的腰把孩子抱起來，貼在他胸口的位置。
小雲樞抱著他的脖子興奮地說：“我好喜歡你，叔叔。”
——我也好喜歡你，我的小寶貝。
蕭諭的手掌落在小雲樞背上，一掌就能握下，可就是這個小小的孩子，卻有著改變世界的力量。
在小雲樞的這個時代，還沒有人會使用精神力，現實裏肯定也不會有人教雲樞，而雲樞過於強大的精神力很可能會造成精神損傷。
他決定認真地教雲樞控制精神力。
“小寶貝，叔叔教你超能力。”
“不是法術嗎？”
他的小寶貝這麽較真嗎？蕭諭無奈地笑道：“你說什麽就是什麽。”
“那就叫超能力好了。”小雲樞認真地對蕭諭笑了笑。
蕭諭猛不疊被一個5歲小屁孩撩到，小寶貝真是小甜糖，這麽小就這麽會哄人，他真是撿了個大便宜，忍不住對著小孩的臉親了一口。
小雲樞被親得縮著脖子直笑，然後望向蕭諭猶豫半天，還是湊過去在蕭諭臉上也印了一下。
蕭諭看著小孩羞赧的樣子，忍不住想和雲樞生個小寶貝，要跟雲樞小時候一樣的。
他甚至想是不是可以直接從域海裏把小孩帶回去，當兒子養。
當然，這都是他瞎想，想完之後就抱著雲樞認真地教他控制精神力，他發現雲樞真是天才，他說一遍，小孩不只就會了，還能自己理解出下一層意思。
域海裏感覺不到時間空間，蕭諭不知道裏面呆了多久，忽然聽到有人在叫他。
“蕭諭，蕭諭？”
蕭諭放開小雲樞說：“小寶貝，叔叔要走了。”
小雲樞雙眼不舍得地閃著淚花花，“叔叔還會來看我嗎？”
“我一定會來的，雲樞。”
“那你會來孤兒院看我嗎？你要是來，我可以跟你回家的，我很聽話，我還會掃地，會洗碗，會給你疊被子，叔叔，你來看我好嗎？”
蕭諭想如果有可能，他願意去3000年前的那個孤兒院，帶雲樞回家，管他什麽世界末日，什麽血紅獸，什麽先驅者。
可是他去不了，只哄著小雲樞說：“雲樞，別害怕！你是這世上最堅強的寶貝，是我最可愛的小寶貝。乖，不要哭，我會陪著你。”
“你會帶我回家嗎？”
“會，我會帶你回我們的家——”
蕭諭的話說完時，小雲樞已經不見了，而在他面前的是大雲樞，是他的雲樞。
他才剛看清楚，雲樞就撲過來。
“蕭諭，我餓。”
雲樞第一時間就是扒開蕭諭的衣服，一口對著他的脖子咬下去。
蕭諭剛哄完小寶貝，又開始哄大寶貝。
“怎麽了？雲樞。”
雲樞整個人都掛在蕭諭身上，他夠了才擡起頭看向蕭諭，“我們有半個月沒有見了。”
“半個月？”蕭諭驚訝，他的時間只過了半天，也就是說兩邊的時間流速不一樣，或者說是錯亂的。
他突然心疼，雲樞在聖黎斯一天要抱著他吸3次，所以這半個月都挨著餓嗎？
“有什麽不對？”雲樞奇怪地問。
蕭諭回答，“我這邊時間才過了半天，中間可能有差異。信息素不能打包，但是血可以，雲樞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沒有可是，我沒事，相信我。”
雲樞一眼不眨地盯著他，突然往他的唇親了一下。
蕭諭蹙起的眉頭松下來，抱緊雲樞心疼地問：“這半個月你都餓著嗎？雲樞。”
雲樞趁機把臉埋進蕭諭的脖子裏，流戀蕭諭的信息素，他想了半個月，一時過於投入沒聽清蕭諭的話，腰上的雙手突然一緊。
“你又喝宴辭風的血了？”
蕭諭還想問是怎麽喝的，像吸他的血一樣直接用嘴？
還有以前吸宴辭風的血是怎麽吸的！
雲樞終於松了嘴，輕拍著蕭諭的背保證地說：“我只咬過你的脖子，過去現在未來都只有你。”
蕭諭終於滿意了，把雲樞拉起來，扣著少年的脖子就親上去，嚴絲合縫。
兩人都氣息不穩時坐下來，面對著面。
蕭諭忽然雙手掐住雲樞腋下，把雲樞提起來，靠得更近。然後他仰頭貼著雲樞的下巴說：“小寶貝，叫叔叔。”
雲樞在蕭諭剛剛的動作時就有不好的預感，太像抱小孩了，聽蕭諭這麽說立即明白過來。
“你去過了？”
“叫叔叔。”
雲樞猝然一抖，“唔，不叫。”
“小寶貝，叫一聲。”
“就叫一聲。”
蕭諭一本正經地保證，“就叫一聲。”
“叔叔。”雲樞貼在蕭諭耳邊，細細地吐出來。
蕭諭猛然地抱緊雲樞，然後認真地說：“我會帶你回家，雲樞。你再也不會一個人了。”
雲樞驀然怔住，仿佛心臟被突然迸發出來的熱度燙傷，他小時候說過什麽話他早就忘了，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後，他已經不再期待有人帶他‘回家’。
可是蕭諭一句話讓他把小時候所有忘記的情感都回想起來。
那時候他想要爸爸媽媽。
那時候他想要一個家。
那時候他想要一個會保護他的懷抱。
雖然那時候他都沒有，但他有一個全宇宙最好的叔叔。
“叔叔。”
雲樞也收緊雙手，這一聲叫得情真意切。
他的一生，他所有的一切，都被一個叫蕭諭的人拯救。
他不知道為什麽他會有這樣的力量，他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變成孤兒，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人討厭他。
如果沒有蕭諭，也許他會變成毀滅世界的大反派，在他父母的照片被撕碎時，在他被關進研究所時，在宴辭風把他變成吸血鬼時。
可是他沒有，他來到這個世界說不定就是為了與蕭諭相遇。
“蕭諭，遇見你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事，遇見你讓我的一生都變得美好。”
蕭諭仿佛心尖被一箭刺中，一時間甚至找不到話回答。
他的小寶貝情話各種各樣，實在太會了。
不會說，他只能做。
好在蕭諭還記得正經事，適時地停下來，把他整理的戰略圖給了雲樞。
然後，他問雲樞，“能不能用精神力做一個容器，裝血。”
蕭諭的語氣太豪放，像是要給雲樞打一壺酒似的。
雲樞被他盯得沒有辦法，最終還是用雲樞二號做了一個壺，蕭諭用光劍割開手腕，放了半升血，臉色都沒有變化一點，而當他把手腕擡起來時，傷口眼見地愈合了。
這個問題蕭諭早就發現了，但雲樞第一次見。
“未來人的基因這麽厲害？傷口可以瞬間愈合？”雲樞好奇地問。
蕭諭順著他的話回答，“對，所以，養你完全沒問題，下次不許餓著自己了，小寶貝。”
“嗯，小寶貝。”雲樞說完還要往蕭諭臉頰上親一口，就像蕭諭親小雲樞一樣。
蕭諭感覺哪裏不對，不過反正再親回來肯定沒錯。
兩人不舍地又磨蹭了半天，告別說了好幾次，雲樞才終於離開。
蕭諭在域海裏過了片刻退出去。
現實裏，蕭諭躺在床上，而本來睡在床上的雲樞卻不見了。
他走出去就見艦船停下來，戒指的小蝙蝠在艙裏轉圈，他猜這裏一定就是3000年前研究所的位置。
看到羅子昂他問道：“雲樞呢？”
“外面，種草。”
種什麽草？蕭諭朝艙門走過去，發現雲樞真在往地裏種草。
羅子昂解釋說：“他剛問我這是什麽地方，我告訴他是他的3000年後了。”
蕭諭不置可否，他本不想告訴現在的雲樞太多，但雲樞那麽聰明，肯定也猜出來了，只不過不問不說。
他走出艙門，這裏沒有下雨，卻也見不到太陽。
雲樞種的是天樞草，一種地球上沒有生長過的草，被叫作天樞王國的國草。
天樞草被叫國草，不是因為它有多珍貴或者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，相反是因為天樞草太普遍，生長能力太強，再惡劣的環境都能活下來。
在星際開拓星球的最初，最先種下的都是天樞草，所以先烈們幹脆取了天樞為國名。
至於天樞草是誰取的名字，已經來歷不可考了。
“要幫忙嗎？雲樞。”蕭諭站到雲樞旁邊。
雲樞擡眼看向他，“你說它能活嗎？”
“能。”
蕭諭肯定地回答，雲樞直直地盯了他許久，然後遞給他一個根樹枝，用來當鏟子。
接下來的三個月，蕭諭追著戒指的蝙蝠，3000年前的雲樞去哪裏他就跟到哪裏，在域海裏給雲樞當血包。
還借身邊的雲樞去找小雲樞，把小雲樞教成了一個囂張的‘小蕭諭’，對小雲樞的改變他很滿意，他的小寶貝就沒有該受的委屈。
而他身邊的雲樞沈迷種草，每到一個地方就要種上一大片，還特別有哲理地告訴說‘我要拯救的不是地球，而是你們未來人的回憶’。
而這三個月對雲樞來說卻是兩年多，有蕭諭的戰略圖，他們幾乎沒有輸過。
但是血紅獸不是人類，不是打輸就會撤退，輸了就能講和的。
他們要做的是消滅所有的血紅獸，連同血紅獸的巢穴，讓血紅獸從本來就不該出來的地球消失。
最終，三年的時間，幾乎覆蓋整個地球的血紅獸入侵戰爭終於徹底結束。
那一天全地球都響起了歡呼，那一天所有的先驅者都是英雄。
這三年裏，雲樞認識了許多人，還有周清墨的先祖周遠，但他沒有見過周清墨，不知道周清墨到底是不是在地球上。
不過這些他都不在乎，因為終於結束了，他要回去，回到蕭諭身邊。
“結束了。”
“是啊，結束了！”
“仿佛一輩子那麽長！”
……
雲樞在戰友們的感慨聲中回到基地，看到在外面接他們的宴辭風。
夕陽照射在廢墟上，把廢墟染成了一片紅色。
雲樞覺得這個畫面他似乎在哪兒見過，下意識摸向腰包裏的最後一管血，他想起來看到宴辭風被冰凍起來時，他想起來過。
於是，他喝完最後一管血，走上前去，對著宴辭風開口。
“一切都結束了，我不會再跟你回去，我要去找蕭諭，他在等我。”
宴辭風遠遠地望著他沒有開口，他驀地察覺到不對，目光一轉就看到了四周向他包圍過來的上百人，全都全副武裝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蕭親王：我們可以回家了，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？雲樞。
雲樞：不記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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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一切他仿佛無師自通，掐著小雲樞的腰把孩子抱起來，貼在他胸口的位置。
小雲樞抱著他的脖子興奮地說：“我好喜歡你，叔叔。”
——我也好喜歡你，我的小寶貝。
蕭諭的手掌落在小雲樞背上，一掌就能握下，可就是這個小小的孩子，卻有著改變世界的力量。
在小雲樞的這個時代，還沒有人會使用精神力，現實裏肯定也不會有人教雲樞，而雲樞過於強大的精神力很可能會造成精神損傷。
他決定認真地教雲樞控制精神力。
“小寶貝，叔叔教你超能力。”
“不是法術嗎？”
他的小寶貝這麽較真嗎？蕭諭無奈地笑道：“你說什麽就是什麽。”
“那就叫超能力好了。”小雲樞認真地對蕭諭笑了笑。
蕭諭猛不疊被一個5歲小屁孩撩到，小寶貝真是小甜糖，這麽小就這麽會哄人，他真是撿了個大便宜，忍不住對著小孩的臉親了一口。
小雲樞被親得縮著脖子直笑，然後望向蕭諭猶豫半天，還是湊過去在蕭諭臉上也印了一下。
蕭諭看著小孩羞赧的樣子，忍不住想和雲樞生個小寶貝，要跟雲樞小時候一樣的。
他甚至想是不是可以直接從域海裏把小孩帶回去，當兒子養。
當然，這都是他瞎想，想完之後就抱著雲樞認真地教他控制精神力，他發現雲樞真是天才，他說一遍，小孩不只就會了，還能自己理解出下一層意思。
域海裏感覺不到時間空間，蕭諭不知道裏面呆了多久，忽然聽到有人在叫他。
“蕭諭，蕭諭？”
蕭諭放開小雲樞說：“小寶貝，叔叔要走了。”
小雲樞雙眼不舍得地閃著淚花花，“叔叔還會來看我嗎？”
“我一定會來的，雲樞。”
“那你會來孤兒院看我嗎？你要是來，我可以跟你回家的，我很聽話，我還會掃地，會洗碗，會給你疊被子，叔叔，你來看我好嗎？”
蕭諭想如果有可能，他願意去3000年前的那個孤兒院，帶雲樞回家，管他什麽世界末日，什麽血紅獸，什麽先驅者。
可是他去不了，只哄著小雲樞說：“雲樞，別害怕！你是這世上最堅強的寶貝，是我最可愛的小寶貝。乖，不要哭，我會陪著你。”
“你會帶我回家嗎？”
“會，我會帶你回我們的家——”
蕭諭的話說完時，小雲樞已經不見了，而在他面前的是大雲樞，是他的雲樞。
他才剛看清楚，雲樞就撲過來。
“蕭諭，我餓。”
雲樞第一時間就是扒開蕭諭的衣服，一口對著他的脖子咬下去。
蕭諭剛哄完小寶貝，又開始哄大寶貝。
“怎麽了？雲樞。”
雲樞整個人都掛在蕭諭身上，他夠了才擡起頭看向蕭諭，“我們有半個月沒有見了。”
“半個月？”蕭諭驚訝，他的時間只過了半天，也就是說兩邊的時間流速不一樣，或者說是錯亂的。
他突然心疼，雲樞在聖黎斯一天要抱著他吸3次，所以這半個月都挨著餓嗎？
“有什麽不對？”雲樞奇怪地問。
蕭諭回答，“我這邊時間才過了半天，中間可能有差異。信息素不能打包，但是血可以，雲樞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沒有可是，我沒事，相信我。”
雲樞一眼不眨地盯著他，突然往他的唇親了一下。
蕭諭蹙起的眉頭松下來，抱緊雲樞心疼地問：“這半個月你都餓著嗎？雲樞。”
雲樞趁機把臉埋進蕭諭的脖子裏，流戀蕭諭的信息素，他想了半個月，一時過於投入沒聽清蕭諭的話，腰上的雙手突然一緊。
“你又喝宴辭風的血了？”
蕭諭還想問是怎麽喝的，像吸他的血一樣直接用嘴？
還有以前吸宴辭風的血是怎麽吸的！
雲樞終於松了嘴，輕拍著蕭諭的背保證地說：“我只咬過你的脖子，過去現在未來都只有你。”
蕭諭終於滿意了，把雲樞拉起來，扣著少年的脖子就親上去，嚴絲合縫。
兩人都氣息不穩時坐下來，面對著面。
蕭諭忽然雙手掐住雲樞腋下，把雲樞提起來，靠得更近。然後他仰頭貼著雲樞的下巴說：“小寶貝，叫叔叔。”
雲樞在蕭諭剛剛的動作時就有不好的預感，太像抱小孩了，聽蕭諭這麽說立即明白過來。
“你去過了？”
“叫叔叔。”
雲樞猝然一抖，“唔，不叫。”
“小寶貝，叫一聲。”
“就叫一聲。”
蕭諭一本正經地保證，“就叫一聲。”
“叔叔。”雲樞貼在蕭諭耳邊，細細地吐出來。
蕭諭猛然地抱緊雲樞，然後認真地說：“我會帶你回家，雲樞。你再也不會一個人了。”
雲樞驀然怔住，仿佛心臟被突然迸發出來的熱度燙傷，他小時候說過什麽話他早就忘了，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後，他已經不再期待有人帶他‘回家’。
可是蕭諭一句話讓他把小時候所有忘記的情感都回想起來。
那時候他想要爸爸媽媽。
那時候他想要一個家。
那時候他想要一個會保護他的懷抱。
雖然那時候他都沒有，但他有一個全宇宙最好的叔叔。
“叔叔。”
雲樞也收緊雙手，這一聲叫得情真意切。
他的一生，他所有的一切，都被一個叫蕭諭的人拯救。
他不知道為什麽他會有這樣的力量，他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變成孤兒，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人討厭他。
如果沒有蕭諭，也許他會變成毀滅世界的大反派，在他父母的照片被撕碎時，在他被關進研究所時，在宴辭風把他變成吸血鬼時。
可是他沒有，他來到這個世界說不定就是為了與蕭諭相遇。
“蕭諭，遇見你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事，遇見你讓我的一生都變得美好。”
蕭諭仿佛心尖被一箭刺中，一時間甚至找不到話回答。
他的小寶貝情話各種各樣，實在太會了。
不會說，他只能做。
好在蕭諭還記得正經事，適時地停下來，把他整理的戰略圖給了雲樞。
然後，他問雲樞，“能不能用精神力做一個容器，裝血。”
蕭諭的語氣太豪放，像是要給雲樞打一壺酒似的。
雲樞被他盯得沒有辦法，最終還是用雲樞二號做了一個壺，蕭諭用光劍割開手腕，放了半升血，臉色都沒有變化一點，而當他把手腕擡起來時，傷口眼見地愈合了。
這個問題蕭諭早就發現了，但雲樞第一次見。
“未來人的基因這麽厲害？傷口可以瞬間愈合？”雲樞好奇地問。
蕭諭順著他的話回答，“對，所以，養你完全沒問題，下次不許餓著自己了，小寶貝。”
“嗯，小寶貝。”雲樞說完還要往蕭諭臉頰上親一口，就像蕭諭親小雲樞一樣。
蕭諭感覺哪裏不對，不過反正再親回來肯定沒錯。
兩人不舍地又磨蹭了半天，告別說了好幾次，雲樞才終於離開。
蕭諭在域海裏過了片刻退出去。
現實裏，蕭諭躺在床上，而本來睡在床上的雲樞卻不見了。
他走出去就見艦船停下來，戒指的小蝙蝠在艙裏轉圈，他猜這裏一定就是3000年前研究所的位置。
看到羅子昂他問道：“雲樞呢？”
“外面，種草。”
種什麽草？蕭諭朝艙門走過去，發現雲樞真在往地裏種草。
羅子昂解釋說：“他剛問我這是什麽地方，我告訴他是他的3000年後了。”
蕭諭不置可否，他本不想告訴現在的雲樞太多，但雲樞那麽聰明，肯定也猜出來了，只不過不問不說。
他走出艙門，這裏沒有下雨，卻也見不到太陽。
雲樞種的是天樞草，一種地球上沒有生長過的草，被叫作天樞王國的國草。
天樞草被叫國草，不是因為它有多珍貴或者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，相反是因為天樞草太普遍，生長能力太強，再惡劣的環境都能活下來。
在星際開拓星球的最初，最先種下的都是天樞草，所以先烈們幹脆取了天樞為國名。
至於天樞草是誰取的名字，已經來歷不可考了。
“要幫忙嗎？雲樞。”蕭諭站到雲樞旁邊。
雲樞擡眼看向他，“你說它能活嗎？”
“能。”
蕭諭肯定地回答，雲樞直直地盯了他許久，然後遞給他一個根樹枝，用來當鏟子。
接下來的三個月，蕭諭追著戒指的蝙蝠，3000年前的雲樞去哪裏他就跟到哪裏，在域海裏給雲樞當血包。
還借身邊的雲樞去找小雲樞，把小雲樞教成了一個囂張的‘小蕭諭’，對小雲樞的改變他很滿意，他的小寶貝就沒有該受的委屈。
而他身邊的雲樞沈迷種草，每到一個地方就要種上一大片，還特別有哲理地告訴說‘我要拯救的不是地球，而是你們未來人的回憶’。
而這三個月對雲樞來說卻是兩年多，有蕭諭的戰略圖，他們幾乎沒有輸過。
但是血紅獸不是人類，不是打輸就會撤退，輸了就能講和的。
他們要做的是消滅所有的血紅獸，連同血紅獸的巢穴，讓血紅獸從本來就不該出來的地球消失。
最終，三年的時間，幾乎覆蓋整個地球的血紅獸入侵戰爭終於徹底結束。
那一天全地球都響起了歡呼，那一天所有的先驅者都是英雄。
這三年裏，雲樞認識了許多人，還有周清墨的先祖周遠，但他沒有見過周清墨，不知道周清墨到底是不是在地球上。
不過這些他都不在乎，因為終於結束了，他要回去，回到蕭諭身邊。
“結束了。”
“是啊，結束了！”
“仿佛一輩子那麽長！”
……
雲樞在戰友們的感慨聲中回到基地，看到在外面接他們的宴辭風。
夕陽照射在廢墟上，把廢墟染成了一片紅色。
雲樞覺得這個畫面他似乎在哪兒見過，下意識摸向腰包裏的最後一管血，他想起來看到宴辭風被冰凍起來時，他想起來過。
於是，他喝完最後一管血，走上前去，對著宴辭風開口。
“一切都結束了，我不會再跟你回去，我要去找蕭諭，他在等我。”
宴辭風遠遠地望著他沒有開口，他驀地察覺到不對，目光一轉就看到了四周向他包圍過來的上百人，全都全副武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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